“谢谢伯父,”季白面沉如水,一副淡定坦然的模样,但木刺擦过手背,划出老长一道血痕,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紧张得厉害,连痛都觉不出来了。
如果是别人,或许能看出季白的不对劲,但安洪桦大咧咧的,愣是没察觉出来,拽着季白把剩下的抛光做好。
季白以前没做过木工,上手现学,听老丈人指点几句就懂了,转动磨砂机抛得飞快。他力气大,实木底座跟积木一样玩,根本不用安洪桦插手,最后打蜡上色一气呵成,动作熟练如做了十几年的老师傅,看得人心悦神怡。
安承找不到人,又分不开身,午饭时间才见到季白,跟自己老爸一块从院里进来,不由得扬眉,嗬,这就混到一起去了!
爷俩把底座抬进来换好,安洪桦不住赞叹,“看看,都是小季弄的,活儿做得多漂亮。”
季白是外人,又不声不响的,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被安洪桦一抬,登时备受瞩目。几个叔伯不住点头,弄得太好了,效率太高了,女眷们则交换着小道消息,听说有对象啦,别打听了,没戏!
安承一把抓过他的手,通红冰凉,毛刺刺一道口子,还是心疼了,揣到手心里捂,下意思埋怨自家老爸,“你让他做这些干嘛?”
“你懂什么,人小季可愿意干了,”安洪桦大手一挥,家里一半以上读书人,平时有点重活都得他来顶上,好不容易找到个有共同语言的,儿子还护起来了。
季白有点尴尬,想把手抽出来,但安承气鼓鼓捏得死紧,只能小声哄道,“没事,我得在你爸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我爸就是个大老粗,他的话你得掰一半听,”安承心里一软,“他高兴起来顾不上你,你就听他摆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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