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些,但警察还没有追上来,他们兵分了两路,一半人手在庄园里搜索,另一半回去请求支援,机动性太差,上传下达的效率太低,等最终反应过来几个人早坐上越野车扬长而去。
伊莱稳稳扶着方向盘,他和穆尔已经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一行人上车后迅速修整,连沟通都省掉,大家沉默地搓热手脚,吃高能巧克力补充能量。
德纳尔换下自己的潜水服,他冻得够呛,嘴唇青紫着,然而一双眸子激动得放光,“我出来了,终于自由了,谢天谢地!”
车内气氛沉重,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乐观,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非洲,在路上还可能出现太多变故。但显然没人有兴趣给阔佬解释一下,德纳尔兀自兴奋一阵,悻悻闭了嘴,靠在车壁上平复呼吸。
他们在乡村之间穿梭,跨国北约克沼泽公园,凌晨时分便到达了惠特比的一处私人港口。一叶渔船停在湖边,德纳尔像货物那样被推上去,发动机轰轰作响,季白把船开出海,他们需要到达附近的一处小岛上,然后在那里乘坐直升飞机。
这一路其实还算顺利,起码到这里都没有碰上正面的交火,季白只能庆幸英国不像中国那样监控遍地,否则天网恢恢,他们大概会被拍成连环画,然后正好挂上晨间新闻。
这个国家偷渡成风,出去永远比进来要容易许多,他们遇到了一艘巡逻船,阿巴斯的手已经扣上了枪机,然而几个海警满脸倦色,只看了一眼便放他们过去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一辆直升机从英国东北部的某小岛上起飞,披着千万霞光,得意地在半空中扭了扭身子,一头扎进碧海蓝天,再看不到踪影。
十几个小时之后,他们成功降落在非洲大陆的土地上。因为时差,太阳依旧冉冉升起,那种感觉很奇妙,如同一天之内看了两场盛大的日出。只是迦莱的太阳显然要炽热许多,刚过九点,热浪便席卷而来,一开舱门几乎要被热烘烘的风拍回去,干燥,贫瘠,这是□□裸的非洲大地。
“为什么在这里停下,”德纳尔刚睡醒,满头毛躁着,“到朱巴(他在迦莱的据点)还得五个小时车程。”
“前面开打了,”阿巴斯狞笑,“你要不要过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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