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德纳尔耸了耸肩,自知不能要求过高,盖上箱盖的那一刻他握住了季白的手,“靠你们了,谢谢。”
季白不动声色把盖子推上,拧开水龙头冲了下手背。
“嘿,我看得见!”德纳尔笑骂。
一小时后宴会结束,人流涌出私人庄园,季白和阿巴斯跟在乐团的后面,听黑人老哥叼着雪茄大声吐槽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仿佛他们真的忙碌了一个晚上。
他们需要绕过湖边,去找早已藏好的皮艇,走水路的话要快许多,而且不容易被追上。
然而他们刚走进暗处,把德纳尔从箱子里放出来,便听到身后喧嚣声传来,摸了整晚鱼的警察们终于察觉出不对劲,进入大宅检查时发现德纳尔早就不翼而飞。
“他们往湖边追去了,”耳机里传来白人哥哥查德的声音,“我击中他们的车胎,但条子们还有摩托,现在大概过去了六个人。”
坐皮艇显然来不及了,动静太大,目标也大,季白从皮艇里掏出几身潜水服分给两人,“穿上,走水下。”
他们三两下把自己脱光,套上潜水装备依次入水,德纳尔的游泳水平一般,长手长脚怎么都不协调,在水下挣扎几下,八爪鱼一样缠到了季白身上。
季白没法踢开他,只能带着人不断下潜,冬季的水温接近零下,寒冷刺骨,巨佬被冻成了一只刺猬,在防水镜后惊恐地注视着他。季白毫无所察,手脚稳稳推开水流,调整呼吸,血液循环逐渐加速,全身一点点热起来。
他们速度不快,白人兄弟很快收枪追上来。阿巴斯打头阵,两个白人断后,形成一个等腰三角形,季白拖着德纳尔游在中间,浓黑的湖面隐去了所有的痕迹,他们如同游鱼切开水面,几公里的路程转瞬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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