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着脸:“你这话就冤枉我了。要正儿八经地说起来,我上下朝都同你一起,平日除了跟你喝酒也没别的事可做,要招惹也是先招惹你啊。”
“打住。此番盛情,你还是留给秦楼小倌,楚王府苍月居数位佳人,我可受不起。”
我叹气:“我是想要的得不到,行善不落好,真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还账来了。处处受难不得意,老天爷在惩罚我。”
“你都没喝酒,怎么说起这些话来了?谁不想芙蓉被,温柔乡,不愁三餐四季,你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眉眼含笑:“唔,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啊,是沾了你的福气。”
这话说得不假,要不是子玉,我哪还能堂堂正正地坐在这里?
十一年前,我只身到丽水道处理官盐失窃案件,路上暗查案情,借宿等闲人家,我侧旁敲击这世道不太平,隔壁州郡官盐失窃,恐怕盗贼逃窜至丽水道,他们面色茫然,不知此事。
不知不觉中到了荔城,我想着安静地进城,安静地找到节度使,安静地处理此事。
那天十分壮观,荔城城门口扎堆着清一色的官员,他们身着圆领袍乌纱帽、腰环玉带、脚踩墨靴。本王暗自心惊,是哪位大人巡访荔城,竟如此大的阵势?
为首人应当是节度使,他肥头圆耳,大腹便便,汗如雨下,拿着手帕使劲擦。唔,不是本王以貌取人,实在是节度使有损丽水道的形象。
乌泱泱人群后面,一名男子穿月牙白便服,霁月清风,玉簪束发,特别赏心悦目,本王略略看了眼,他看过来,朝本王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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