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放下帘子,瞥见齐景瞧了过来,定在那。我跟齐景不太熟,他的性子难以琢磨,每每与他接触,便觉得无所适从。
单单对视,我左右不是,进退两难。
眨眼功夫,裴俞顺着齐景的视线看过来。
我幽幽叹口气,莫不是上辈子我欠裴俞的罢?
不出所料,裴俞重金买的《女史箴图》是仿照的,以裴俞的眼里看不来,可淘到宝贝免不了要到文玩会炫耀一圈。
文玩会向来热捧字画青花瓷之类具有观赏性的玩物,裴俞仅是拿着卷轴往那儿一站,不用如何作势,瞬间围得水泄不通。
沉浸古玩字画多年的行家里手,可不是刚入行的初生牛犊能比拟的,一看二摸三嗅便瞧出端倪。
这笔触走向虽神似,却缺少韵味,似是而非,不好说,再摸,宣纸细腻顺滑,完全不是顾恺之时代的产物,再闻,得嘞。
众人纷纷奚落,这不打紧,裴俞难受的是——那个神秘莫测的老头子再也没出现。
我估摸着那个老头子拿到钱转身卷铺盖走了,而齐景的钱怕是要不回来了。
“叔,你得尽早抓住那骗子,免得更多无辜的平民老百姓受骗。用得上侄儿的地方,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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