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戏比天大,师父就这么教的,我们也就这么学的,天大的事情,上了台就是观众最大,自个儿的身体算不了什么,”或许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重,杨九郎赶忙转圜起来,“今晚估计得看着他点儿,要不你回屋睡吧,我跟九涵在这儿看着他,实在不行,我俩再送他去医院。”
归根究底,桑泽跟他们不一样,那是师娘的亲戚,杨九郎不好指使他干活,只能客气着来。
换做以前,他可能顺水推舟就答应下来,然后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可今晚桑泽却有了想留下来的冲动,摇摇头道,“没事儿,我也不困,我在这儿待着你们多一个人轮换,还能多个帮手,谁困了谁就去休息,不挺好的吗?”
“那成,你跟这儿再好不过了,仨人总比俩人轻松,”既然他有心,杨九郎总不好驳人面子,再说桑泽毕竟对外宣称是张云雷的助理,每天不做事也不太好看。
……虽然他听董九涵说自家搭档把着人家的工资卡,不过……
应该是有什么理由的吧。
他想的起劲,却不知桑泽都听的一清二楚,不过自己对工资卡这件事实在没多少分寸,不是供奉来的东西,多半很快就会损毁,倒不如张云雷给自己买来用着称心如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这一晚,三个人轮换守着发烧的张云雷,一直给他物理降温,喂水擦汗,到了后半夜,杨九郎和董九涵实在是坚持不下去,纷纷趴在床边睡着了。
桑泽是不需要睡眠的,只能羡慕的看着睡得人事不知的俩人撇嘴,借着微弱的灯光给他擦汗试温。
他的热度时好时坏,本来都退烧了,后半夜又逐渐升温,而且一直睡得不安稳,呓语不断,像是做了噩梦。
桑泽看着陷入梦魇的张云雷若有所思,如果自己没记错,自从遇到他之后,几乎每晚他都会被噩梦惊醒,这样的情况断断续续,但一直没有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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