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上台?说评书吗?”桑泽自然还记得之前张云雷在三庆书馆说书的情形,那时候就有不少人是慕名而来的,其实以他当时的状况,就算不跟自己签订契约,照样也是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既然如此,他干嘛还非得说相声,说评书多轻松,坐着就赚钱。”
外行人的说法,杨九郎无法反驳,不了解张云雷的人自然会这么觉得,可又有多少人看到他背后付出的努力,换了自己,也不甘心一辈子坐着只说评书啊。
“那不一样,他从小学曲儿启蒙,最拿手的就是唱,唱太平歌词,唱大鼓,哪个不得站着唱?后来倒仓回来,跟着师父重学相声,他觉得自己落了六年的功夫,不自信,每天熬夜背段子,写词儿,对本子,把眼睛都熬近视了,这些年付出的辛苦,换了谁也不甘愿一辈子坐着只说评书
啊,”看着昏睡的张云雷,杨九郎满眼都是心疼,还有几分敬佩,“要不是对舞台这股子劲头,他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拼了命也要上台,对他来说,那不是舞台,那是命。”
是一种执着,一种追求,一种信仰。
是自小到大的光,是让他能前行的太阳。
执念有时候比任何苦口良药都有效果,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也可以让人赶尽杀绝。
桑泽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张云雷,心里泛起涟漪。
像他这么有心性的人,当真是不多见了。
换了别人,或许早就仗着姐姐姐夫的人脉坐享其成,或者干脆当个管理层,何必吃这么多的苦在台上说相声,为每场能来多少观众牵肠挂肚。
“那还真挺厉害的,”桑泽难得由衷夸赞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