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朝着那个窝棚走去。
脚下咔嚓一声踩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差点惊叫出来。
那是一个捕兽夹,被落叶遮蔽着,我又放松了警惕没有发现,此刻一脚正踩中了它正中心的触发装置,我脑中已经出现了捕兽夹飞速合拢,锋利的钢齿刺进我小腿,破坏肌肉和骨头,鲜血直流的场面。
捕兽夹夹住了我的小腿,我咬着牙,等待着从腿部传来的剧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我的腿也没有断。我疑惑的低下头来,用手扒拉着捕兽夹,这才发现它被我的裤子所阻挡,根本没有刺进我的肉,原来,因为这一片的树林被砍伐,经常遭到雨水冲刷,弹簧早就被锈蚀了,此刻捕兽夹能夹住我的脚,已经用尽了生锈的弹簧储存的所有动能。
我恼怒的把捕兽夹取下来,出于报复,我重重的把它丢了出去,这个差点害我在这里没了一条腿的东西哐啷啷的打着转转滚向远处。我看着它撞上窝棚停下,转念一想,捕兽夹放在这个入口,八成是用来保卫窝棚的,窝棚里很有可能住着人。
我把铁管掏了出来,注意着脚下可能出现的第二个捕兽夹,同时朝着窝棚靠进,走到离它还有几米的地方,我忽然闻到一阵臭味,这臭味很是熟悉,像是尸体的味道。
我打开窝棚用一整块木板做成的门,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一股黑云夹杂着嗡嗡的声音从里面冲了出来,把我吓得瘫坐在地,那黑云,原来是冲天的苍蝇群,被我开门的动静所惊吓,四散纷飞。与此同时,那股恶臭从窝棚里面冲了出来,简直像是在粪坑里面浸泡了二十多年的大粪,我只闻了一口气,脑子里就像被这种味道重重打了一拳,咳嗽着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后退了十几米。
我看向窝棚,窝棚里面隐隐约约露出一双发黑的脚,我瞬间明白了什么,是有人死在里面了,尸体生了苍蝇,空气不流通,闷热发酵,微生物自然疯狂的在尸体上面生长,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冲天的恶臭。
窝棚的四面墙壁上,不停的有苍蝇在蠕动,它们的个头大得惊人,足足有大拇指大小,隔着很远都能看见,还不停的有苍蝇从里面飞出来,这些都是很大的绿头苍蝇,身上不知道携带了多少病菌。
不管怎么样,这个样子肯定是进不去了。但是我又不甘心,只能干干的在窝棚外面坐着,看着太阳逐渐西斜,心里终于有了一个办法。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的煤油打火机,去找了一些潮湿的原木,然后扯了些干草,做了一个“草火把”。然后我打开那罐被我视若珍宝的煤油,倒了一点儿在火把上面,啪嚓一声点着了打火机,接着用打火机点燃了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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