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雪看崔幼澜并没有拆开,便又道:“是宅子里一个老仆妇悄悄拿过来的,问她什么都说不清楚,想来是收了钱的,娘子不看也罢,我这就拿去烧了便是。”
“看来我们崔家这祖宅还真是要好好管管了,任何一个仆妇都能随意往里面传递东西,如今我们在尚且如此,不在的时候还不知是怎样的乌烟瘴气,你瞧瞧,这没来历的东西都塞到我跟前了。”崔幼澜叹气,只是也不将信再给剪雪。
她说完便随手撕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笺。
信笺很普通,并没有什么花样,然而崔幼澜只瞥了一眼上面的字,便立刻下意识将信笺按在了桌案上。
崔幼澜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徐述寒的字。
夫妻七年,双方之间虽然冷淡,可他的字崔幼澜还是能认得的,即便崔幼澜自己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印象的。
“怎么了?”剪雪被崔幼澜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时裁冰也注意到了,走过来道:“剪雪你也真是的,这种东西既然知道是私自传递过来的,就不该送到娘子
跟前来,万一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吓到娘子可怎么好?”
“没事,”崔幼澜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至少不要让裁冰她们几个看出端倪,可声音却骗不了人,才短短片刻工夫,便已经沙哑了,“是个我从前在宜州认识的旧友,我乍然听闻故交音信,一时激动罢了,你们先过去前面帮着摆饭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安安静静看信。”
裁冰和剪雪面面相觑,明知崔幼澜平素不是那么容易不能自持的人,但既然主子已经这样说了,她们也不好再故意把事情拆开,只能先带着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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