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妈妈一遍遍教我写那些歪歪扭扭的拼音字母,她的指甲掐进我的手背,比划着笔顺。
到最后,妈妈总会崩溃,声嘶力竭,再抹掉我脸上的泪,说:“别怪妈妈…是妈没本事,没文化…”
不。我知道。是我笨。
如果没有我,妈妈能活得轻松许多。
爸爸也不会跟妈妈离婚。
手臂,双腿延展,舒张成一个极致弧度。
镜子里的人,瘦削,苍白。
我时常在这样的极限里,望着那面巨大的、冰冷的玻璃,幻象自己是一只破茧的蝶,即将挣脱这具皮囊,翩跹而去。
“很美呐。”
是天星。她放了学,背着书包,穿着齐整的格纹校裙,额前刘海下那双漆黑的眼睛望着我。
我停下动作,气息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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