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李维坦忽然说。
蓝浓呼吸一滞,他飞快地意识到马上要发生什么,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如果你非要把这次访学,这次疏导,以及我们马上要做的事情当成一场娱乐的话,”李维坦缓慢地说道,他的嗓音听起来如泉水般低沉顺滑,“就把它当成拼图。”
“为什么?”蓝浓下意识地问。
首席向导抬起手,蜘蛛一样冰凉瘦长的手指覆盖在哨兵的额头上,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因为不想让你觉得太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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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障展开的那一瞬,李维坦感受到了蓝浓·卡特的世界。
像是从房间里直接走到了杂乱的早市,各种各样的光透过毛玻璃板射下来,汇聚在一起;呼吸声,心跳声,拧开易拉罐的“噗啪”,水流风吹和人的喧闹,像不同颜色的毛线似的混杂一团;车轮碾过牛羊的粪便,橡胶摩擦出火花的焦臭味,十几个小时前贾雯·菲斯特留在房间里的香水,人体本身所带有的咸味和油脂……
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李维坦立刻理解了刑出云所说的那种异常。
没有人能忍受这样的世界整整十六年,这样的哨兵不是已经精神失常,就是有向导进行定期调整。
然而蓝浓·卡特的精神世界,却完整健全地展开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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