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没想太多。让歌曲连环播放的初衷本就是要堵住无穷增生的空白寂静,扰乱消极思绪的毒爪,此外她也没怎麽学过乐理或乐器演奏,遑论设想自己有编曲的天赋。可罗思舷听得越多、唱得越久,越觉得自己开窍;一种接近灵X的顿悟,像归巢的候鸟,飞回了她渐冉明晰的神识。她能够自然而然且毫不费力地谱出音律,滋补自但有异於她听入的乐曲,带着微妙的私人sE彩,炸出灿烂迷离的声sE飨宴。於是乎,房间消散至光年以外,由罗思舷亲手建造的圣殿取代。
有了旋律,她还想要再搭入乐器伴奏。连小学直笛课都马虎乱上的她跑去找弟弟,向他借了把吉他。就着网路上抓来的教学,她一个和弦一个和弦地熟悉起来,又学了一点基本指法後,开始边弹边唱自己所作的曲目。
她那时并没料到,未来的人生会因这一刻出现多麽大的转折。她进入了时光错置的山洞,如呼x1般直观地进行音乐创作,不吃不喝写了五首歌出来。暑假末了,她跑到一间生意清淡的酒吧,谎报了年龄,毛遂自荐要为他们驻唱一晚,价格可议但不能为零。酒吧老板一颗眼球扫描着交友网站页面,另一颗在罗思舷脸上绕了几圈,嘴角浮起微笑,她把这抹微笑的来由押注在他收到了配对成功的通知,而非惊YAn於她的姿sE——或至少是姿sE的潜力。
很快地,他们达成半价演出的协议,罗思舷半小时後踏上舞台,献出了她的处nV秀。
拿着吉他拨片的手指形如鸟喙,刷响了第一道和弦。歌声漫出口腔,像骄yAn似火的日光在满是镜子的阁楼内反S再反S,织出一张觉醒的光的密网,伏击在场每一颗对现世、对人的意志敢怒而不敢言的真心。她在众人眼中成了神庙壁画里的人物,穿越时空,以迷幻沙哑的声嗓歌唱:
月亮不过是会飞的石头,血只是红sE的水;
我不需要你的神,为我清白J恶而Si;
我不需要你的神指点,我为何存在。
舞台灯光在她半阖的眼睑上烧出一片腥红。由酒吧Si忠的老主顾们作见证,舞台上这名瘦削沧冷的nV孩,自她毛孔汩汩涌现的动物X原慾,其纯度足以酿成淹没世界的洪灾。
她思忖,古代先知所指的灵视或者异象,说不准就是这麽回事。
不是祭司找上神谕,不是旅人选定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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