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龙勤闷头抽了一锅子旱烟,见儿子、儿媳们说的都很浮浅,掂着烟袋锅子说:“你们说的这些,都是浮皮潦草的小事。咱只要买了她的房,让她的老人住在哪里,都是咱家的房子。她也说不出什么来。关键是两个老人百年以后,在哪里停灵?谁给他们发送?!”
“她呗!她把老人的房子、地卖了,钱她拿走了,她不发送谁发送!”徐九菊嘴快,立马回道。
“那停灵呢?总不能在大街上吧?!”梁德贵呛了妻子一句。
“还有出殡,她一个人把老人的棺材背到坟上去?”梁龙勤望着徐九菊问了一句。
“这……”徐九菊语塞。
宏远爹和梁德贵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望着父亲只发愣。
“在咱农村,没儿子的绝户老人,老了过世后,近门当家,谁发送谁受宅院。”梁龙勤继续说:“有老人在世,出了门的闺女回来处理老人房产,在农村是一大忌。你把房产处理了,钱拿走了。等老人百年之后,连个停灵的地方都没有。外人没了图头,谁还管你的事?!如果有人再因此记恨她,那就更糟了。到时候啊,连个给她操持的人都没有了。”
“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宏远爹点点头,说。
“再说了,她把老人的财产都卖了,钱就成了有数的了。谁知道两个老人还能活多少年?黄泉路上没老少,万一她走在老人前头,老人可真就要什么没什么了。”梁龙勤又说:“我听说,梁大柳的男人好赌个小钱儿,两口子为这没少吵架。保不住,世荣叔就是因为这个不愿在那里住的呢!”
“真要这样,他把房钱骗去赌输了,大柳姑就是有孝心,也没能力管两个老人了。”梁德贵接过话头说道。
“是啊,她的老人赁着二哥的房子,我们老邻背舍的住着,总不能看着老人饿着吧。尤其是二嫂,那个热心肠,还不把她的老人全养起来啊!”徐九菊望了望宏远爹。心里话,人家这是算计到你头上了,还出好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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