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做主好了。”梁龙勤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写起个工契来,听说地主家雇长工,都写工契。有五年的,也有三年的,每年年底结一次工钱。工契期间,只可以东家辞长工,不可以长工辞东家。规矩是:东辞长工,铺盖一卷就滚人,分文不给;长工辞东,要付清所有的赔偿方可走人。一般赔偿都是长工一年的工钱,所以只要有口饭吃,工契之内,长工都不会辞东的。东家也是怕在最需要人的时候,长工们跑了。”
“你还担心他们跑了哇?!”在一旁坐着的梁德贵插言说:“他能在二哥家当长工,是他的福气。大米白面大鱼大肉的管够,上哪里找这样的的雇主去?!我看呀,你撵他他也不走!”
“事是这么个事,还是有个约束好,省得以后费口舌。”梁龙勤欣慰地看了三儿子一眼,这么快就改变了对他二哥的看法,看来二儿子的影响力不小。
“我看工契就算了吧。人家要走就叫人家走,咱不强留。总觉得好像是卖身契似的,怪不好意思的。”宏远爹擓着后脑勺说。
梁龙勤点燃起一烟袋旱烟,抽了一口,吐出一个小烟圈,用烟袋锅子点着宏远爹说:“你这孩子,心忒软。我看你家里妻子比你有主见。有什么事听听她的,人家比你强。”
“就是。”梁赵氏也插言道:“慧敏不但心细,还敢作敢为。就拿那天煮饺子来说,换个人就办不到!这媳妇,有主见,肯咬牙!”
宏远爹笑着擓了擓后脑勺,又对梁龙勤说:“爹,你扫听着点儿,咱村有去地的,给我搭搭拢儿,我想再买十几亩地。”
“行!这是置家之本。有了长工,就得算计着买地。”
梁龙勤也十分高兴:就凭这计划,二儿子,有出息!
第二天,宏远爹对辛庆同说了让其留下来当长工。辛庆同感动的热泪盈眶。说既是按雇工待遇,那就写个工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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