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新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井台说:“那里有眼井,咱想法从井里弄些上来,解了渴,趁月亮地儿赶夜路吧。还有百十里路哩,明天一天够呛。”
马志涛觉得吴良新说的在理,也没往深处里想,便点了点头。两个人向路边不远处的井口走去。
井口上光秃秃的,周边儿也没有打水的用具。
马志涛犯了难:他们没有水桶,怎么能把水弄上来呢?
吴良新趴在井台上往里看了看,高兴地叫道:“天助我也!”又对马志涛说:“这是眼二层井,井下边还有一层井台。我先用绳子把你系下去,你喝够了,上来后再把我系下去,咱俩倒替着喝。”
马志涛觉得这办法可以,便同意了。
吴良新从腰间把从旅舍里拿偷来的绳子解下来,捆在马志涛的腰里,把他顺下井去。
这时,天已经蚂蚱眼儿了天将黑但还能看清附近的东西,路上也没有行人。待马志涛喝足水让吴良新往上提时,吴良新把绳子往井里一扔,拿起马志涛的银子包裹就跑了。
马志涛在井底下,上也上不来,喊人也没人答应。气得直骂吴良新没良心。
马志涛是个老实厚道的人,骂了一会儿,转念又想:这吴良新也是被穷逼的!只是他不该这么狠心把他一个人扔在井里,大秋天的,井底下又阴凉,这一夜还不被冰坏了!
埋怨也罢,咒骂也罢,到了这时候,一点儿作用也不起。马志涛没有半点儿办法,只好在这刚能容身的二层井台上活动四肢,增加些热量,好维持到明天早晨有人来打水时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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