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族中来的这三位长老都是族中颇有些声望的,为首的一位段临舟称他一声六叔祖,已近古稀之年,满头银发,依旧精神矍铄。
六叔祖瞧见穆裴轩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他堂堂郡王,竟会陪着段临舟来祭扫。穆裴轩虽说娶了段临舟,可他是郡王,段氏族人一无功名二无官身,不过寻常庶民,当即哗啦哗啦跪了一地,朝穆裴轩行礼。穆裴轩看着段临舟不咸不淡的姿态,当即也没拦着,只是略略虚扶了他们一把,透着股子天潢贵胄的矜贵。
此番祭扫倒是难得的热闹,段家陵园有人打理,墓前无杂草,段临舟和穆裴轩将供品摆在墓前,斟了酒,段临舟旁若无人地说:“爹,这是小郡王,我带他来看你了。”
穆裴轩看着有些年头的墓碑,轻声道:“岳父,我是穆裴轩。”
段临舟笑了笑,说:“你见了也别生气。瞧瞧,我们小郡王多俊俏孝顺,还跟我一起来看你,多大的面子。”
兴许是在段临舟父亲的墓前,穆裴轩没来由的有些拘谨郑重,好像当真面对着段临舟的双亲,生怕入不了他父亲的眼。穆裴轩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段临舟的,他身上的毒我也已经在寻人想办法了,一定会让他好好的。”
段临舟心中动了动,看着穆裴轩认真的侧脸,抬手将酒杯倾洒了下去,心中想道:“爹,要是你泉下有知,就保佑我,我想……我想活下去。”
几人依次祭拜了段老爷子,段临舟趁着他们祭拜,就带着穆裴轩抄了条小径,走了约莫几十步,就见了另一方坟茔。
段临舟道:“我娘。”
相较于段老爷子的坟,段临舟母亲的坟茔就显得有些简陋,孤零零的,临着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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