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道不明,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段临舟笑了笑,无所谓道,“左右我也只剩这么点岁月拿来虚掷,再恣意一回,也算不得什么,就当寻点新鲜了。”
末了,他兴致勃勃道:“说起来,我还不曾成过亲,也不知成亲是什么滋味儿。”
段葳蕤哭笑不得,后来竟也被段临舟绕得忘了来得初衷,反而和他商谈起成亲的种种事宜,他三哥要成亲,这可是人生头等大事,草率不得。
后来段葳蕤便想,只要她三哥过得开心就好,她也得帮着三哥,不能再心安理得地躲在三哥的羽翼庇护之下。
一行人各怀心事,就这么到了段老爷子的墓前。段老爷子是段氏嫡系,是一族之长,他的忌日,因着段临舟,来的段氏族人不少。
段临舟在墓前竟还瞧见了段氏一族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他眉梢一挑,段氏自交到了他手中,就成了他的一言堂,段氏族中虽有人不满,可是他将段家从瑞州一个只有一家香料铺子的寻常商户变成了今日商行行首,瑞州乃至于岭南的首富。
没有人会和利过不去,即便是再德高望重的长老,他们对他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年来,他们这般齐聚一堂找过他的只有两回,一回是他“见黄泉”毒发,将将从鬼门关回来,段临誉就带着这些长老找上了门。
还有一回,就是年前他告诉所有段氏族人,他要嫁给穆裴轩。
如今他们竟在此时聚齐了,段临舟若有所思,偏头看了几步开外,被下人刚刚抱到轮椅上的段临誉一眼,正对上他尖锐怨毒的眼神。二人目光相对,段临舟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地上前和几位长老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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