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贺礼,是一定得送的,而且要竭尽全力做好活计,不能让容贵嫔挑出毛病来。
如今最担忧的是,大小罗美人不肯担担子。
既是如此,请容贵嫔把活计分派好就是,再有,提议赋诗一首,后头署名宣明宫何咏、罗音泉、罗音惠、孙云儿,便可将几人的功劳一并带上。
孙云儿盘算好了,便起身往箱笼里去寻帕子。
外间的事,她也侧耳听着。
宫中妃嫔,素来提防手下宫女勾引皇帝,是不会让宫女和皇帝独处的,然而她说了进屋取帕子,短短片刻,萍儿也不至于肖想这样的事,顶多是言行失当,得罪皇帝,被打发出去。
孙云儿寻到帕子,算算时候,又坐在妆台前,从镜子里端详自己。
入宫已有半年,镜中人早不是当初天真无邪的模样。
镜中人眉眼面容,与在闺阁时并无一分的改变,不同的是眼中多了些心事,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深沉和疲惫。
怎么能够不疲惫,一个镯子、一个宫女,乃至一份绣活,都得算计着行事,倘若是从前闺阁中,何至于如此。
想到这里,孙云儿惊觉,自入了宫,大的磋磨,竟不是来自旁人,都是来自容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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