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白眼。
那老汉看人群四散而去又跟小六低声交代道:“跟他们意思意思就得了,钱把得紧些。等鱼卖了好价钱,我就去别的庄子上帮你寻摸寻摸,你老大不小也该娶个媳妇了。”
“知道了。”名叫小六的青年红着脸轻快地应了,转头在我脑袋上摸了两把,“看来我媳妇可要指着你了。”
我气得差点没翻了肚白。
你媳妇指着我,我媳妇指着谁去!
小六走后,我在水槽里琢磨了半天,觉得还是得先想办法跑路回家,不然就我现在这样迟早得被小六送去酒楼,他们刚才说的做法我可都听见了,什么煎炒烹炸焖溜熬炖搞死我的花样可多着呢。
可想得简单,实施起来却相当困难。我这会连个脚丫子也没有,只能摇着鱼尾在水槽里瞎扑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药的时间不对,影响了药效,直等我扑腾得脊骨都快折了,月亮也挂上了树梢,这才感觉身上一点点有了变化,下半身一点一点地分开来,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可这会再变回去也没什么用,我连条胳膊也没有,根本没办法把水槽上罩着的渔网掀下去。倒是没有鱼鳞覆盖的两条腿蹬渔网的时候被钩子勾了好几下,疼得我想哭。
听见前院隐隐传来了门响,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下好了,不用再怕被小六送去酒楼了。一会他看见我这半人半鱼的样估计能直接打死我。
可我忐忑了好半天,也没见小六过来,倒是身上越发变得不一样。先是上半身的胸骨慢慢缩进胸腔塌出一片平坦,然后我的胸鳍一阵一阵抽痛像是在被人往外拔一样。随着夜色渐深,我的身体正一点一点地由下至上蜕变。
待到月至高空,我的长发便散在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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