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时年,你是鲁斯医生的儿子吗?”时年吸着鼻子,浓重的鼻音让他的声音显得非常稚嫩,要不是他坐在地上和自己站着一样高,荆齐甚至觉得他们同龄。
荆齐点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抱着膝盖闪着黑亮的眼睛问道:“哥哥,你是阮先生的孩子吗?爸爸说今天来这里给阮先生的孩子治病。你病了吗?”
听到荆齐这样问,时年的泪水再次滴落下来,他抽泣着,语无伦次的说:“我不是……我只是……我……我……没有,没有病,但是……呜呜……咳……”
时年边哭边说话,呛咳起来。
荆齐急道:“我给你拿水!”随后便站起来在花房里四处找寻起来。
花房里有一个园丁用来养护植物的大水槽,对于荆齐来说有些高,但水槽边的台面上放着一个瓷杯,看起来只要踮起脚就拿得到。
时年在身后剧烈的咳嗽着,荆齐急得冒汗,他努力踮起脚尖去抓瓷杯的把手,但却总是差一点点。他一急,跳起来扒住了瓷杯边沿,他正张着嘴仰着头,里面的水洒出来浇了他满脸,几乎一大半都灌进了他的嘴里。
“哎呀,都撒了——”荆齐抓住瓷杯懊恼极了,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饮料,只觉得口中浓郁的杏仁味道很香,他咂咂嘴巴,淡淡的苦味后又有一丝甜。
瓷杯里还有一点点水,他抱着杯子回到时年面前递给他:“对不起哥哥,只有这么多了,我弄撒了——你快喝一点吧!”
时年咳得满脸通红,但他看到那个瓷杯的时候,眼中却迸发出恐惧和愤怒。
“咳!扔掉!扔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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