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什么样子,他都见过。
笑的,哭的,精神满满的,憔悴的,好看的,哦,她并没有不好看的时候。
蒙拓无端骄傲起来,骄傲着骄傲着又有些失落——这些模样,她以后的丈夫大约也会见到吧,毕竟他们才是共白首的人。
“好,你讲吧,我听。”蒙拓极力遮掩下情绪,语声淡极了。
长亭却仰头嫣然笑开,边笑边轻手轻脚地把小杌凳勾到窗户前来,突然想起什么来,一壁拿手顺了几下头发,一壁撑在小杌凳落了座儿,她心心念念着的到底还是那天夜里的事儿。
“...哥哥不是说现今才启程吗?怎么恰好赶到二房兵变的时候到了?你怎么在哥哥身边呀?中途遇见的?”
“我提前十日往幽州发了信笺,其实前日午晌大郎君便紧随小秦将军之后抵达平成外城了,只不过大郎君并未让旁人知晓,单是我与岳三爷去外城接应的”蒙拓微微佝了腰,手臂放平在窗户边沿上,轻声解释道,“其实大郎君回来,无论是你,还是陆家,都会好过很多。”
长亭挑了挑眉,“我本是想等我把平成里的事料理干净之后,哥哥再回来接手,到那个时候,哥哥上行下达便再无后顾之忧。你也真是,明明那天午晌在灵堂的时候还见了我,也不同我说,你怎么能不同我说呢...”
“若早同你说,你准允那天的青雀旗升起来吗?”
蒙拓微声打断。
自是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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