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英笑着给长亭腾了个搁脚的位置,手上做了个钓鱼的动作,“这叫姜太公钓鱼...”再看长亭一眼,“愿者上钩。”
“哥哥都晓得了?”
长亭仔细揣摩陆长英的神容,浊世公子仍旧如一畦静水,波澜不惊,叫她看不清所以然来。长亭面上是镇定的,心里头是害怕的。是,陆长英是她亲阿兄,可陆长英更是一位政客,且是一名力争上游,如今正运筹帷幄的政客。
长亭换个立场站,若她是陆长英,她绝对不希望自家妹妹在这节骨眼上搞出这么回事来。
只不过不希望归不希望,不可以归不可以,这是两回事。
约是小姑娘的神情太肃穆,整个人都像是把紧绷的弓,好似一拉,箭就会应声弹出来射死人。
陆长英气归气,脑子里却觉着如坐针毡的妹妹有点逗。
“嗯,晓得了个七八成吧。”陆长英宽袖一撩,顺势背靠在桌前,双手交叉在胸,很有些画中谪仙的意味,“阿娇以为陆家的死士暗卫都是白拿俸禄不做事的吗?暴雨袭城,他蒙拓身负重伤,不回庄头修养,反而使了出调虎离山往二门里头钻...你以为你哥哥是那蒙傻子不是?肯定不是啊,我心下一琢磨,挑明问你,你不一定告诉我。还不如玩这么一手以静制动叫你主动来寻我。”
长亭抿抿嘴,别开眼。
也是。
第一次能翻墙进来是因为陆家大乱还未恢复元气自然无暇顾及,第二次能翻过来是因为陆长英还没用顺老宅的人手,这...蒙拓倒是轻车熟路翻习惯了,如今陆长英却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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