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就像个香饽饽,馅儿多,皮厚,且没野心——前梁就是陆家的天下,皇帝做过一回了,士家大儒比宗室大,这规矩兴了近百年,做出世的士族把持着朝政好像就比真真正正做上那个位子来得更荣耀。
符稽自认他想不通这理儿,可世上多少理儿他都想不通,比如为何那起子士族少年郎要吸食五石散,要着皂色长巾,要大冬天里跳进绛河里游泳,要放着身段极美,***极大的美姬不压,去压那满身排骨的小倌儿...
想不通就不想了,谁他娘知道这群士族草包吃错了哪包药?
不过他一向知道陆绰不是草包,陆长英更不是草包,陆长英才回来多久?两年不到,平成上下谁人不以陆长英马首是瞻?他对陆长英将回来时,豫州的腥风血雨并非一无所知——毕竟那一阵从豫州刮到邕州的风都是甜腻的。
陆长英对益王符稽也只说了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秦相雍是自取灭亡。三州大道已开,只待益王兵马红缨加身,铁甲穿行。”
“那石猛呢?”符稽笑问,“只望大郎君一席话莫对两人说。”
陆长英轻哼一声,嗤道,“匪道氓流,不过燕雀,挟恩以报,徒惹风凉话罢了。”
符稽心下悦之,不觉多言,“得道多助,照大郎君的意思,我约莫是站在道理之上的吧?故而有陆家襄助。若平铲秦相雍,我符稽平定了天下,自当尊真定大长公主为镇国大长公主,平成陆氏地位超然再无需与其余三家并列四大家。总是一枝独秀来得痛快吧!”
陆长英笑容矜持,“长英静待益王好消息。”
石家和陆家会当真走到一起去吗?
砍了他符稽的大拇指,他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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