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兴。”
长亭声音放得极缓,面色渐渐沉下去,“陆纷长子,在外人看来陆家长房已经没人了,二房长子陆长兴便是顶好的替代者…年纪小,陈氏弱,无依无靠且身无长物…”
长亭一点一点地盘算,“这落在有心人眼里,摆明了又是一个幼帝符瞿!陆长兴还没长成,等他慢慢长成了,旁人该攥的权、该掌的事全都铺陈妥帖了,再隔一代,光德堂便要换一家子人来住了。如果陆家人足够聪明,他们完全可以走陆长兴这条道,如果再聪明一些,便可借陆长兴年岁过十却尚无名誉建树为由,提议六岁的陆长平来当这家的主。”
长亭慢慢转过身来,“陆长兴可以当饵。”
是的。
陆长兴当饵万无一失。
先由光德堂把他推出去,这样一大块嫩肉,谁不想吃?抢,有抢就会有矛盾,等各家的矛盾一点一点地大起来,便不会有人全身而退。毒虫在蛊中互相撕咬,受益的只有养蛊的人。
谁是养蛊的人?
当然是陆长英。
“你忘了算真定大长公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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