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从窗棂里探出头去四下看了看,光德堂里头悄声寂静,春末夏初交替,庭院中的树木枝叶繁茂,夜深人静,珊瑚、碧玉垂着头靠在廊柱上正打瞌睡,没旁人,全是信得过的。
蒙拓就那么杵在原处,挺拔得像座山。
长亭埋首冲他招招手,望着他敏捷地越过低矮灌木丛再跨过朱漆栏杆正好一个箭步稳稳落在她的窗前。
人离近了,光照在蒙拓脸上,正好打了个侧影。
长亭不知他来所为何事,又怕是冀州陆长英有变故,又怕是石家有变故,心悬吊吊的,压低声音急切问他,“可是冀州有变?”
蒙拓一怔,埋首摇头,“并没有什么事…”
少年声音低沉,长亭心里一松旋即慢慢面色发红,无端有些羞赧。
那你夜深翻墙来做什么…
问句在心里绕了几个弯,到底没问出口。
长亭不说话,蒙拓也不开口,两人便就这样隔着窗棂站着。
“嘎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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