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雍的这封信,不用回了。”
真定大长公主一句话陡然打断长亭思虑。
不用回了….?
秦相雍说三月没收到回信,就不会再下手弹压——这只是个好听的说法,恐怕到那个时候,他不仅不会下手弹压,甚至还会挑唆旁人渔翁得利!
长亭一蹙眉,将左耳侧过去,她觉得自己没有听清。
真定大长公主耷拉下眼来,眼白比眼仁多,神情极为疲惫,“陆纷身上的脏水擦不干净了,我只希望陆家不要受到牵连。”
山户人家被毒蛇咬了手臂,若手臂保不住了,那就砍了吧…
长亭五味陈杂,一时无言。
觉得很奇怪,没得逞的时候想方设法都想达到目的,可一旦真定表明态度之后,反而束手束脚不知该走哪条道儿。
“等回平成安顿下来再亲遣陆缤去接长英,今时今日都先劳烦石大人费心些,如今世道这样乱,往后咱们两家人指不定就搁一处了都得相互帮衬着,这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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