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眉…”
真定并未正面回应蒙拓,侧过头去与侍婢交待,“把前些时日从京都加急送过来的那封信拿来。”
是秦相雍寄过来的那封。
真定已有决断。
长亭手往袖里缩了缩,下意识抬头看向蒙拓,恰逢其时蒙拓眼神看了过来,两人对视,蒙拓朝长亭轻轻摇头。
不要慌。
无论真定如何决断,都有后路可走,马不下海,船不上道,都各有各的法子,最坏最坏的结局无非是真定下死手保陆纷,那都没关系,就算石猛坐山观虎斗,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蒙拓眼神向下移,长亭跟着往下看。
蒙拓的手藏在袖中朝她握紧拳头,长亭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把手握成一个拳头。
娥眉脚下走得急,气氛诡异,只能听见她绣鞋踏在木板上绵匝的声音,双手捧着一封信,恭谨地高过头顶递给大长公主。
“…冀幽二州为大患,时令萧条,上无负天下,掣制于民…”真定大长公主半身斜靠在椅背上,面不改色地背信中的内容,背着背着便笑起来,“秦相雍是士子,一身士子臭脾性,写一封恐吓勒索信也做出一番三骈九叩的文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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