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已临近正月,天儿难得撒下暖洋洋的太阳光。
长亭感觉自己背上的袄子都被从窗棂间透出的光照暖了。
满秀一脸睡眼惺忪地捧着药碗进来,将托盘往小案上一搁,一边揉眼睛一边将药端到长亭跟前来,等长亭端了过去便靠在墙角闷声打了个呵欠。
熬药得两个时辰,确也是累了。
长亭喝了口药,药味浓稠,这一路没时间好好熬,这是头一回把药味儿给熬得浓浓的,一浓起来就苦,苦得直冲冲地顶到喉咙眼里,长亭咂了一大口之后仰头一饮而尽,再看向满秀,温声嘱咐道,“往后我吃药的时候,你记得再备一壶清水,喝完药好压味儿。”
满秀脸上一红,重重点了头。
长亭便笑起来,一边拿笔一边让满秀下去,“...你也快去歇着,这一路你也累着了。”
满秀应了一声“唉”,正准备转身而去,脚下一滞偏头想了想,再回过身来,试探着细声细气地开了口,“姑娘...”
长亭手上动作没停,轻抬了抬头,示意她说下去。
满秀佝了头凑过身来,小声再言,“将才俺熬药的时候,有一个小丫鬟直扯着俺的衣袖说话,俺熬了两个时辰,她就说了两个时辰的话。”
内宅里树荫灌丛密布,熬药的小屋一般都要过二门,是在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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