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忘了家里头可是戴着重孝的啊!
一心想着要在那群莽夫糙汉中拔尖出挑,留下印象,却忘了这茬子事儿了!
长亭见娥眉没接,手再往里伸了伸。
娥眉赶忙敛头后退半步,诚惶诚恐,“姑娘...还望姑娘大人大量,不要怪罪奴!奴从大长公主处出来,奴一心想在姑娘跟前凑个好,这才着意装扮的,绝非存心待国公爷不仁孝啊!”
“行了。”
长亭远远见着满秀过来了,拿了两把油纸伞搁在博物木柜旁斜倚着,长亭再从窗户里朝下看,马车“踢踢踏踏”的也备好了,伸手拢了拢白绒大氅,拍了拍娥眉的肩头,“今儿个好好当差吧,该看见的就看,不该看的,我叫你睁眼,你都甭理会。”
娥眉佝头连声称是!
真定大长公主拨了近三十人随侍,这一拨人是暗中保护,近身的就只有两个丫头。
马车拴的是寻常富户都用的榆木马车,长亭没戴帷帽,在北地戴帷帽太扎眼了,两个姑娘就照着北地姑娘的打头蒙了层薄布在脸上挡遮着,对,是俩,长亭执意将长宁留在了驿馆里,不许她跟着一道去——大长公主也乐见其成。
天色不算好,大道都空荡荡的,没见几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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