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闩“啪嗒”一声倒完在地,门嘎嘎吱吱地敞开了,管事想了想索性将门大开了,愁眉愁眼地恭维,“爷是在陆家享福享惯了的,着实...大人着实也是一州之长吧?您且进来,陆家甭做出卸磨杀驴的事儿,我们家就阿弥陀佛万事大吉了,周家怎么还敢给几位爷暗刀吃呢?您当真是多虑...”
“行了!废话莫说!”
为首那人从兜里掏啊掏,掏了一只牛皮信封出来,伸手递到那管事眼前,“周大人不出来是要面子,我哥儿几个把话儿都撂下来了,若这时候再进去更是没了脸面。士家人靠啥活?不就是脸上这层皮吗?既然咋都周转不开,那干脆就各退一步呗!你们咋就这么蠢咧!还非得今儿个啊?!”
管事手上接过,信封里沉甸甸的。
不像是信,好像还有别的啥。
管事再暗暗拿手摸了一整圈儿来,是圆的...
“后日午晌,城头丁香楼见!到时候,刺史大人一定得来,刺史大人不来,咱们两家的生意就没法子继续谈下去。”
为首那人眼风一抬,嘴角向上一挑,趁着暗色,再开口言道,“这牛皮信封就是我们的诚意,我们二老爷既然先给了诚意,把诚意装在信封里递个把柄给周大人拿,周大人要不接,我们二爷可是要生气的呀。二爷一生气,周大人手里头拿到的还有没拿到的好处,还想不想要了啊?”
管事忙佝首,快声奉承。
为首之人再轻哧一声,吆喝着另外几人躬身窜墙角飞快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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