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了,长亭也没说话了,几个人都并排坐着。
之后,岳番拖着胡玉娘一道过去唱歌儿热闹。
只他们俩了,静静地坐了许久,蒙拓轻咳了一声,长亭便侧过头去看他。
“卖身契,你收着。”蒙拓酒还冲在后脑,可话却说得很利索了,“如今情况错综复杂,谁有什么心思,你不可能一眼看透。胡姑娘与你和阿宁是生死之交,自然可以托付,可胡姑娘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而满秀...”
“阿玉不是我和阿宁的仆从。”
所以不能拿来和满秀相提并论。
长亭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蒙拓后话。
蒙拓顿了顿,点点头,“我词不达意,你莫怪。”
长亭轻颔首,细声细气道,“...没怪。”
蒙拓仰了仰下颌,喉头一动,酒劲儿还在向上冲,蒙拓晃了晃头,接着向下说,“姨夫行事做人并非是被框在教条道德里的,想来陆公应当与你说过,姨夫会做出什么来,我都猜不到。石闵年逾二十,却尚未妻室,之前定过两门亲事,是庾氏长房的姑娘,庚帖聘嫁都过了,可那姑娘过门的路上病死了。之后又定了门婚事,小定还没下,那家的姑娘也过身了,石闵的婚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之后姨夫不许旁人再议论石闵的婚事,听见一次杖责一次,渐渐的这些事都瞒了下来。”
长亭听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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