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还嫌他占了地方,动不动就拿他打骂出气……”富贵媳妇又道。
“那孩子,是不是叫柳玉汶?我记得刚来京城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到府里头,我还见过一面。那时候,这孩子才刚五六岁的光景吧。”
“太太记的不错。”常嬷嬷就道,“就是这个名字,今年有十岁了。”
听她们这么一说,柳若姒也有了一些印象,确实有这么一家来投奔,还常常去府里打抽风的。这一家子投奔的是柳老太爷,柳老太爷过世之后,柳家依旧照看他们,却多少不如柳老太爷在世的光景。那位柳家续娶的太太没了之后,柳家老太太和柳大太太都不大看得上这位大奶奶,给的钱物越来越少。
她记得,曾经无意中听见哪个院子里的丫头说过一句,说是那位大奶奶不知怎地得罪了柳大太太,过年的时候就把接济完全给断了。
“这个小孩子,我记得还听父亲提过一句的,不是在私塾里念书,还念的极不错的吗?”柳若姒就道。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常嬷嬷就道,“姑娘,你不知道这一般人家的艰难,念书花钱。他娘没了之后,他就从私塾里回来了。”
也是,柳若姒就点了点头,连吃穿都不舍得给,又怎么会舍得花钱给这孩子去读书。
这会工夫,大妞儿已经出去,将她弟弟双喜找了回来,两个孩子给柳二太太和柳若姒磕头。大妞儿就告诉说,双喜刚才去隔壁玩了。
“那边这回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你知道吗?”富贵媳妇见柳二太太和柳若姒似乎对隔壁人家有些关切,就问双喜道。
“我知道。”双喜才八岁,长的虎头虎脑,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说话也极伶俐,听大人问他,他就一字一句地告诉。原来,是那边的大奶奶让小叔柳玉汶照看几个孩子,结果是最小的尿了,哭起来,那位大奶奶就说是柳玉汶照看的不尽心,嚷骂起来。然后,那第二小的孩子就跟着哭了。
“让一个十岁的孩子,照看三四个孩子,其中还有个奶娃娃,便是个大人,又怎么照看的过来。”柳二太太是极富同情心的,“况且,一个奶娃娃,尿了也是正常。就是她亲娘照看着,也是没法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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