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轻轻地埋怨了一句,语气却像恋人那种带着纵容的唠叨。
他熟练地挑拣着,从一堆内裤中抽出一条已经被穿得有些松垮的拳击裤塞进自己的口袋。
衣柜的另一端是挂衣区,这一部分和私人衣物的杂乱不同,何宇把它们都打理的很整齐,甚至有些套在了防尘袋里。大部分是西装,也有一些皮夹克和羊毛大衣,很多程可祎都见过,看来这些就是何宇”工作“时穿的衣服了。虽然更加精美,价格也贵得多,但程可祎对这些没有兴趣,他见了太多何宇营业时的样子。
他只对那些随便扔在地上的东西感兴趣,那些带着真实痕迹的、褶皱的、带味道的日常。他捡起一件健身背心,没洗的,热汗味道仍未完全散尽。他也拿走了。
接着是卫生间。何宇的洗漱用品几乎没怎么换,还是几年前的牌子。他拍了照,记下没见过的新品牌。
阳台小而简洁。没有晾衣绳,只有一张小椅子和茶几,上面放着几本时装杂志和汽车杂志,再上面放了一个烟灰缸。
烟灰缸里有几个烟头。
“果然没戒。”
他满意地点点头。
最后,他绕回客厅,在沙发边的笔筒里看到一支常见的水笔。他没有思考,顺手就放进了口袋里,像一位挑剔的家庭主妇在采购厨房用品那样自然。
他带着一身偷来的气味、物品和猫毛,在夜里悄然离开了屋子,门锁重新“咔哒”锁上,像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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