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还没有出生呢,就惹得一家子四分五裂的!越是这样猜测,濮阳梁就越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虽然他也曾妒忌过小弟的高尚职业,可是真让他象小弟那样,吃着军人的那份艰苦、和舍命就义,他却做不到。
所以,同人不同命,同爹不同命,这种事情太过正常了。他在知道小弟的生活环境之苦后,再也没有了任何妒忌的情绪。
自己无能力爬出头,反倒怪小弟能力太出众?他虽然是自私了点,还没有偏执到这个程度。
何况,他家小弟濮阳渠,在整个池濮县中,几个本姓大族里,是个公认的有名、有出息的大小伙子,这一点是事实。
是他爹平时在村民面前,自豪吹胀的理由,若是真因为他那蠢婆娘作恶,让他家小弟受了联连……
别说他爹,他这丈夫,都觉得这恶婆娘真该死了!
随手在泥路边上扯了根野草咬在嘴.巴上,濮阳梁被家里的烦心事闹地心神不宁。
这不,一通瞎走,居然走到了村南边地了。才靠近一道围墙,他突兀的听到一声哭啼大嚎,声音还有点耳熟悉,听:
“大儿呀、大儿呀,你没死?你真的回来了?”一道沙哑的中年老妇女声音响起,显然是哭久了,声音沙哑的很。
“娘、是儿子不孝,若不是当初儿子任性,就不会让娘受了这么多苦了!我、我没有想到,小弟会这么狠——”
这道声音太陌生了,濮阳梁根本听不出来来者是谁。一腔的普通话音,幸好他家大伯和小弟都是军人,他听多了,自然也听地出来,对方的意思。这么一想,就知道,来者不是本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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