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慈看到南老这样子,也不走了,拉着孙女的手臂,恨恨的坐了下来。
“南老先生,你是有何吩咐?”栾宜玥看着他,不懂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唤她,有什么事情。
“老了,眨眼间,明慧的孙辈都这么大了。”南继劼望着栾宜玥有些失神,只一会儿,就眨了眨眼,朝着栾宜玥问:“孩子,能将明慧的玉牌,给我看一眼吗?”
栾宜玥望着他,看出他眼中的奢望,望了眼丈夫,垂下头。
濮阳渠配合着妻子的动作,将她脖子里的玉牌,取了下来,转交给老人家手上。
南继劼捏住手中温暖的明家家主玉牌,脑中想起了那个记忆中,一直是十八岁样貌的少女,仡立在桃花树下,朝着他勾起了欢快纯粹的笑容——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终是有缘无份。”
沧桑感怀的声音极低,昏浊的眼眶里,甚至溢出了水气,栾宜玥微愣,然后望着南老先生,大约知道他是在感伤什么……
明慈侧深深地望着南继劼,想不到这个男人,在心里还在惦记着明慧……她握紧手掌,心中忿然。
当年事发之后,父亲不待见她,甚至在后来的岁月里,无论她表现的有多恭顺孝心,他都不曾多看她一眼,反倒时常召见南继劼这个男人。
当年,南继劼和明慧,差一点就能结成未婚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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