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钰虽然越来越觉得此人是个谜,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人知的秘密,便是她自己也是如此,由己推人,为何非要究根问底?
甄钰见计世宜上了车神色便有些凝重,知道他定是也怀着满肚子的疑问,因而有此一说。
计世宜一愣,笑道:“这是自然,你别忘了,我是发过誓的。再说了,我计世宜岂是那等卑鄙的小人!”他略一沉吟,说道:“我连南京都不会提一句,只说是在别处无意得到的。”
横竖回西北经过那么多的地方,随便指一处说了,也无人挑的出错来。
甄钰这才放心。
一时到了栖霞山脚下,彼此分别,各自回去不提。
没过两日,计世宜从甄钰那里取了送给杨九娘的礼物,便离开了南京,回西北去了。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了起来,栖霞山上的树叶子渐渐变色与凋零,风吹过,枯叶唰唰而落,如潮似涛,甄钰便也不太下山,只除了偶尔前往玉华堂中照看照看,多数留在寺中打发时间。
“姑娘,前几日那事奴婢打听清楚了!”这一日秋朗回来,眉眼亮亮,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向甄钰说道。
甄钰正伏在案前抄一篇佛经,闻言执笔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目光闪了闪,小心翼翼将毛笔搁下,一边笑着起身至一旁椅子上坐下,问道:“哦?是怎么回事?”
秋心为甄钰斟上茶来,亦站在一旁含笑望向秋朗。
前几日,恰从江东路玉华堂分店中出来,主仆几个乘着马车往回走时,在城门口突然被拦下了,说是等会儿有押送犯人进京的囚车经过,一概过往行人车马轿暂作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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