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听闻益州派来使者,便已经猜到了一二,因为秦宓是满腹学识的才子,所以戚继光想了一下,便请了荆州的才子马温马伯常来作陪。
说到马温,可能大家都不是很熟悉,但是说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这句话,那就清楚了。这马温便是马氏五常的老大,其次便是马柔马仲常,马谦马叔常,马良马季常,马谡马幼常。只不过此时的马良和马谡年龄还小,被戚继光推荐前往下邳郡学学习深造去了。
戚继光准备好酒宴为秦宓接风洗尘,觥筹交错间,众人闲聊了许多,这个时候马温起身,端起酒杯对秦宓施礼说道:“秦学士有礼了!某乃荆州学子马温马伯常,一直听闻学士是学富五车,才智过人的饱学之士,今日一见,实在三生有幸,不过还有些事情想要讨教一二。”
秦宓没有起身,端坐在那里,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世人多谬赞耳,当不得真。我只是读了几卷书,识得几个人而已,算不上什么饱学之士。”
“哈哈,曾听闻学士以巢父许由商山四皓等人自比,只是不知他们若是听说学士今天为了一些微末援助,而不远千里,奴颜婢膝地来到荆州乞求时,会不会怒而从墓中跳将出来,和学士说道一二。”
马温眼看秦宓竟然如此傲慢,心中不悦,满脸愠怒地出言讥讽道。
巢父许由是唐尧时期的著名隐士,而商山四皓则是大汉开国初时的隐士,连高祖刘邦都对他们尊敬有加,只不过他们到最后都没有接受官爵,而如今秦宓竟然受了官爵,还亲自来荆州出使,无疑是和当初秦宓自比的形象完全相反,这时啪啪啪的打脸。
秦宓自然知道马温的意思,只不过他却面色不变,摇头叹息道:“没想到,周王文治武功盖世,福泽天下万民,却让许多如同马温这般不学无术之辈等堂卖弄,实在是让人不解啊!”
秦宓还没有回答马温的问题,便又直接嘲笑马温是不学无术之人,马温忍住怒气,向着秦宓请教道:“不知温方才之言有何不妥?还望学士不吝赐教!”
秦宓呵呵一笑,起身说道:周易有言: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昔日唐尧治世,天下太平,路不拾遗,巢父许由即便果然有不世之才,也不能再有什么成就;高祖当年斩白蛇据咸阳,灭诸侯,以有天下。彼时天下大定,又有丞相萧何为高祖安定四海百姓,商山四皓纵有能耐,也不能再有裨益。他们都是在太平盛世,君子不能有所作为,便隐居起来,君子不妄动,是为真君子!然而当今,天下大乱,硝烟四起,诸侯相争,民不聊生。单说苻坚以蛮夷之众,寇侵益州,百姓遭殃,流离失所。即便是蜀中小儿,都知道驱除贼寇,保境安民,况且秦某这样一个读书之人?纵然巢父许由再世,商山四皓复生,也不会袖手旁观。君子便要待时而动,不知马家小儿以为如何?”
一席话,说的马温哑口无言,这个时候戚继光开口为马温解围道:“蜀中多才俊之士,今日一见,秦学士果然是才智非比常人,让人敬服啊!不知蜀中还有什么其他文人才士?”
秦宓呵呵一笑,接着答道:“戚将军过奖了,某实在算不得什么!昔日严君平读黄、老而得《老子指归》,扬雄读《易经》而著述《太玄》,读《论语》而著述《法言》。司马相如为汉武帝作封禅文,此皆天下皆知之大人,戚将军岂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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