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吉普岛格外热,每天都是连绵不绝的雨,潮气笼在人身上,就像是覆盖了一层无法突破的膜。
已经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事,毒蛇帮的混混们就像一群散养的鸡,闲了就要互相啄几口,上面的人对此乐见其成——浅薄无用又冲动无序的一群人,自有合适的用处。
刘波不愿暴露身手,多数时候拼着挨一顿也就混过去了,那一次也不知是后面有什么人在推,一发不可收拾地越闹越大,到最后军警出动,上了催泪瓦斯,拿防爆盾牌把人隔开,分别铐进了警局,一个连一个,一串蚂蚱似的。
刘波抱着头蹲在角落里,旁边有个混混不配合,挑衅了几句,他们这一排就每个人都挨了重重的两脚。
没什么反抗的余地,刘波因为排在最后,被尚未消气的警察还在头顶上多拍了一巴掌。
羞辱的成分远大于肉体伤害。
而在这里受羞辱又跟在毒蛇帮里不一样。
他在警校里成绩好,能打,从来都只有他羞辱别人的份儿,当场就险些没忍住。
尤其那警察还骂了一句“垃圾”。
刘波压低了眉眼,没说话,那警察却不依不饶:“你那是什么眼神?”
刘波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没有,阿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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