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山雪城已经第二次翻身下去,这次没有犹豫的,拿过床头的烟盒和火机,随手扯了扯散开的睡袍,往门外走。
俞久被他一瞬而逝的戾气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时对方早就离开房间,只剩他仅剩下一颗纽扣扣着的凌乱睡衣,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假的。
……什么、情况?
俞久很迷茫的想。
他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望市的雪连续下了三天,车流顺着盖了层白霜的沥青路,蜿蜒而过,留下两道深色的轮胎印,停在划定的车位上。
闻棋生作为唯一的家属,面对着一个个前来追悼的人——他们或是商界精英,或是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有教授和学者,和籍籍无名的手艺人——他穿着一套沉闷的黑色西装,沉静的神情和鞠躬还礼时的姿态,看起来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没过多久林家一些后辈也相继赶来,林冠书亲近的两个侄女在旁边默默流泪,只是年节前事忙,最终只留闻棋生独自处理丧葬事宜。
林棹被闹得沸沸扬扬的京海猪瘟事件绊住脚步,牵连2个省的大事不得不加紧处理,所以纵使他在电话那头急得跳脚也没用,等到处理完,已经要到除夕。为此他自责不已,不光是让闻棋生这样一个小孩子独自承担的原因,还有他连林冠书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的难过。
年是林棹家过的,闻棋生没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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