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架不要命的,一个人打一群,还差点把其中一个打残了,事情闹得很大,那群人的家长联合起来施压,咬定不判刑不罢休。后来班主任出面,又说服我父母……我父母…原本不太愿意插手,他们说遇到这种事情找老师就能化解根本没必要打架。”
“最后进少管所关了一年,听说他的监护人根本不愿意管他,赔偿款也是季老师、就是我们当时的班主任代付的。”
“再之后,我考上大学,主动追的他,追了得有一年多吧,他才答应。”
“大概是嫌我太烦吧。”
没有问那些小混混拦住许婧宁做什么,想来也不是好事。只是这事儿确实出乎俞久意料之外,他认为山雪城不是坏人,但也不是这种……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就如他的名字,像一座孤高冷傲被冰雪掩埋的山,谁碰到他都会被冻个半死,所以俞久乍听之下,懵了好一会儿:“季老师,是不是后来肾病去世了。”
“你怎么知道?”许婧宁问完反应过来,“他和你说的?”
俞久没有回复他,继续问:“他那时候为什么救你?”
“我有问过,他说——看你漂亮。”许婧宁说完也笑了,撩了一下头发,“一听就是假话,不然也不用我倒追一年。我猜是有矛盾吧,他那段时间前突然独来独往,不和他们一起‘鬼混’了。”
这句话足以说明,这个前女友对山雪城的了解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多,但俞久依旧问:“你知道他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吗?”
“……不是打架、打的?”许婧宁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
果然是不知道。俞久这样想,他觉得这些伤不可能这么简单,年少不懂事时打架受的伤,确实不太好说出口,但不至于一提就翻脸。他想到以前看的八点档肥皂剧——酗酒父亲家暴孩子,病弱母亲早早离世,苦难小孩艰难成长——别怪他多想,艺术来源于生活,姐姐总说他幼稚、爱耍少爷脾气,不看无人注视的角落有多少艰难痛苦的人,所以被迫了解过不少这类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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