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姣蹙紧眉头,眼睁睁看着一条黑影游进了嘴里。
这感觉太奇怪了。
就像是生吃了一条滑腻柔软的章鱼,冰凉的触须卡在喉咙里,她合不上嘴,也做不了吞咽动作,只能任由唾液沿着唇角一丝丝滴落下去。
她没有注意到,那些唾液丝还未彻底滴落,便被数不清的触足争先恐后地吃掉了。
与此同时,江涟的头也离她越来越近。
像是被某种恐怖的吸引力牵引一般,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头直直地垂落下来,脸庞几乎紧紧贴在她的脸上。
这本该是一个旖-旎而靡丽的画面:男人侧脸线条紧致而锋利,戴一副金丝眼镜,皮肤苍白,如玻璃器皿般冰冷透明,却低下头,与她鼻息交缠——如果他的口中没有伸出一条狰狞可怖的触足的话。
就在这时,更加可怖的事情发生了:江涟挺直的鼻梁突然从中间裂开,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食人花,向外伸展开数十条紫黑色的触足,紧紧地包裹住周姣的脑袋。
顶级掠食者终于暴露出惊悚到极点的真容。
江涟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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