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仍维持着护住她头顶的姿势：“我会遵循您的任何指令，但需要您告诉我指令的背后原因。”
仿佛随时都会变成一组数字，在他精确无误的算法模型中，被拆解，被审视，被评估。
姜蔻抬头看向他，他也正在看着她，银灰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瞳孔无任何变化，如同冷冰冰的高精度摄像头。
“好的，我明白了。”A说，一切与人类相似的生物反应都停止了，虹膜彻底变成无机质的灰色，“明天我将以其他形态出现，希望能让您感到满意。”
——他在精确监控她的每一个变化，连皮肤电导率都在他的监控之中。
“与公司无关。”
她按了按眉心：“所以，你不愿意以其他形态出现？”
A停顿了几秒钟——几秒钟的时间，足够他求解数学算法高斯玻色取样，并通过逆变换的方法将输出结果转换回原始输入状态，达到可逆计算的效果——传统超级计算机几亿年都计算不出来的问题。
——由GPU、传感器、微型摄像机和光学透镜等部件组成的眼球，怎么可能拥有人类的情绪。
说完，姜蔻有些忐忑，很怕他再露出那种受伤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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