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的训诫被打断,沈傅垂目,看见那只r0U乎乎的小手所指之处,心里不禁一阵酸涩。
“我里百余家,世乱各东西。存者无消息,Si者为尘泥……”
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起身将沈朝颜和沈瑄揽入怀中,温声道:“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你们记住了,昔日之得,不足以为衿;后日之成,亦不容以自限。若身居庙堂,更当时时T恤苍生之难,民为贵,君为轻。”
言讫,他轻轻地m0了m0姐弟两的头,温声问:“记住了吗?”
“哦。”沈朝颜似懂非懂地点头。
沈傅笑着拍拍姐弟俩的肩,催促道:“去吧,娘亲该是要叫用膳了。”
沈朝颜应了一句,欢天喜地地领着沈瑄跑走了。
那一年梅香清幽的书室,是阿爹留给她第一个不同于慈Ai的印象。
沈朝颜当然知道那句诗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所有人的文人墨客之中,她爹最Ai的便是杜子美的诗。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每次她见沈傅读杜诗,神情却总是苍凉而怅然。且每次这样的时候,他都不会再有心思同沈瑄计较他的功课。
再后来,弟弟逝于湖中,母亲疯了,在除夕夜的烟花和灯火下,将她摁进了冰湖。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沈朝颜总是做噩梦,每一次都梦见同一片冰湖,她反反复复地被一双大手钳住,摁进去,挣扎,却再次被摁进去,拼尽全力也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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