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参军赶紧回到,“小的、小的是今日戌时正刻来的陆府,大约就一刻钟的时候,便有些昏昏yu睡了。当时陆司马还劝小人的酒来的,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小人确实不知呀!”
戌时一刻……
谢景熙看了眼簌簌流逝的更漏,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番。倘若陆衡迷晕赵参军之后就逃走,那么距离此时便已过了一个时辰。
可既然是逃命,陆衡就算不带衣物g粮,金银细软什么的总得随身带着……谢景熙一边思忖,一边翻开屋里的箱柜和床榻。
果然,里面好些带锁的箱子都空了。
手上一顿,谢景熙的目光落在了矮柜里的一个粗糙的妆奁。许是与房内其他摆件格外不搭,谢景熙立即便想到了暗卫提到过的妆奁。
他行过去,举起那妆奁往地上一把砸了,木屑飞散,露出里面厚厚的一沓地契。
有官府的印章、契约内容详细、并且每一张的卖房签字,笔迹都不一样——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伪造的。
说不上为什么,谢景熙心中竟陡然生起一种空落的不安。这种不安说不清缘由,只来自于他一贯的直觉。
倘若陆衡早就怀疑他们,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他大可假造几分地契,声东击西,可他却偏偏要用真的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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