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熙不再赘述,只问她到,“当下情势,郡主真的宁愿同臣置气,而不是合作对外么?”
面前的人当真忖了片刻,须臾才哂笑反问:“谢寺卿确定是合作,而不是什么事先计划好的算计和利用么?”
她说的云淡风轻又不留情面,谢景熙心中拧痛,唇齿翕合间只挤出一句,“茶茶……”
“停!”沈朝颜摆手打断了他,不耐道:“谢寺卿要走还是要留,是谢寺卿自己的事,与我没有任何g系。要说念旧情,也只希望谢寺卿行事稳妥低调,不要g扰或是连累我和穆少尹。”
言讫片刻不留,径直出了书室。
沈朝颜不曾回头,也不想知道谢景熙的反应。她走得飞快,仿佛是负着气,可归根结底,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房里的龙凤花烛还燃着,沈朝颜从一侧的监窗翻进去,换下了身上的衣裙。
烛台底座的空隙里,藏着穆秋让暗卫送来的纸条,上面详细罗列了他从陆衡口中获得的信息。可是有好些描述都前后矛盾、漏洞颇多,看来陆衡并没有对他全然相信。
不过这也正常。沈朝颜不着急,将纸条就着烛火点燃,转身便上了床榻。
这一晚又是婚礼又是夜探,这个时辰该是容易入睡的,可沈朝颜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她之所以前往丰州,一方面确实是想亲手将杀害父亲的真凶擒获,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暂时没有想好如何面对谢景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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