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妇人的影子晃了晃,眼前的一切很快就像涟漪,一圈圈地散了开去。
画面重聚,沈朝颜看见五岁的自己,提着一盏快要有她高的灯笼,独自行在寒夜的大雪里。
今日是除夕,爹爹应了g0ng里的邀请赴宴。
本来沈朝颜也该跟着一道去,可她生病躲过了。
沈朝颜m0了m0自己发烫的脸颊,后悔昨夜应该只在风里站半个时辰就足够了。毕竟发烧的时候脑袋昏昏,若是见到娘亲忘了要说什么,那就太糟糕了。
这么想着,小手伸进毛氅,m0了m0那条绣了很久的围巾,心里才觉得安定了一些。
今夜雪势大得惊人,丢棉扯絮的,廊道两旁早就是厚厚的一片银白。
通往后院的廊道很长,一路上也没见着几个人,只有两侧避雨的竹帘被夜风吹得哗啦作响。沈朝颜一路缓缓地走着,身前孤灯小小的一点,萧索而落寞。
不知穿过了几道垂花门,她终于停在了府中一处偏僻的院子。
爹爹给府里放了假,大家不是回家,就是在前厅一起守岁。后院漆黑一片,偶有几间屋舍里透出些许莹亮。
沈朝颜将灯笼搁在墙边,低头搓了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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