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左骁卫连夜运马一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近日来手上公文堆积如山,还有陈之仲和丰州瘟疫的案子要从头理一遍,谢景熙没什麽胃口,退朝後便省了午食,径直回了大理寺。
他让人取来卷宗,刚坐下展开,裴真就面带菜sE地m0了进来。
“大人,”他有些为难,支吾了半晌才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昭平郡主……”
话没说完,就被门外一句清亮的“谢寺卿”打断了。
谢景熙一怔,抬头扫过裴真,竟从他眼中看出了点Ai莫能助的怅然。
“谢寺卿。”
沈朝颜巧笑,不等谢景熙找理由赶人,她眼疾手快地挤开了裴真,提着个小食盒凑到了谢景熙身边。
“上次画舫相救,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想着你最近公务繁忙,平时也不好来叨扰,这儿刚好赶上饭点……”
她碎碎念着,不请自来地将食盒里的东西摆了一桌,“啊呀!”
沈朝颜惊呼,走进一步,差点贴上谢景熙的鼻子,“怎麽几日不见,谢寺卿就瘦成这样了?莫不是身子不适,染了什麽风热风寒的?”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就往谢景熙的腕间探去,嘴上还振振有词地道:“谢寺卿你不知道,我其实是略懂些医术的,不如我给你把把脉,有啥小病小灾的赶紧治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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