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怔忡,继而忆起来,马的听力确实b人灵敏得多。故而有些声音马能听到,人却常常难以察觉。心念电转间,他反应过来,望向谢景熙惊讶道:“所以国子监的击鞠场上,凶手就是以此来让郡主的马突然发狂的?”
谢景熙不置可否,将马哨在莹莹的烛火下转了一圈,“可这马哨,看着不像是大周的东西。”
裴真闻言便凑了过去,只见那只马哨通Th白,中空而略呈弧形,表面虽有打磨的痕迹,但依稀可见一些细小孔眼……
“这!这不是……”裴真悚然,跟着谢景熙这麽久,屍检和现场都见过无数的他不会认错。
谢景熙手上拿着的这支马哨,是用人骨做的。
谢景熙倒是平静,将那支骨哨收入盒中,道:“这是突厥人的东西。”
他们用稚童肱骨做成骨哨,可吹出只有马能听见的哨声。在训马时将惩罚和哨声重叠,待马形成记忆後,便可用骨哨控制马匹行为。
谢景熙幼时熟读兵书便听闻过,太祖皇帝时期,突厥人曾故意让一批战马被大周军队截获,而後便用这一招,在战场上令周军乱了阵脚。
“那对方利用郡主坠马的意外,引我们去查王瑀贪W军饷的案子……”裴真不解,问谢景熙到,“又图谋什麽?”
谢景熙思忖良久,缓声道:“对方所图,目前还不清楚。也许只是朝中某个乐见王沈两党争斗,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设局,也未可知。”
毕竟沈朝颜承着所谓的“太子命格”,她若真的Si於坠马,凶手可借此做的文章,那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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