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呼......”
火光被吹熄的瞬间,黑暗和春潮填满了我们之间本就狭窄的空气。蛋糕小得几乎不存在了,这个世界也是。我好像在发抖,夏以昼也发现了,但他不知道妹妹在发什么抖,他必不可能知道。
“对不起,哥哥不该说那样的话。”夏以昼的声音中有些慌乱,他没想到自己随口开玩笑的一句话对我产生了如此大的影响。其实,真正的影响远比他所想象得要大,但是眼下,所有的情绪,摆得上台面的以及阴暗、糜烂、腌臜、不伦的,都被恼人的春潮糅在一处了。
随着夏以昼温柔的道歉,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我的眼眶,我控制不住,也没想控制。夏以昼张开双臂将我拥在身前,像小时候那样拍着我的背,又轻轻揉我的头发,他似乎在我头顶亲了一口,但我记不得了,就连最后那句话,我也不记得是真实还是梦境。
“哥哥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离开。”
那天晚上,我用这句话,浸湿了半边枕头。
我回到屋中,头一回锁了门,又怕哥哥发现我锁了门,无措的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家中再没有半点声音。
我躺回床上,蜷缩在床沿,将被褥夹在腿间,幻想着是哥哥的腿,被褥不够,我又将被褥换成了枕头。哥哥的腿插入我的腿间,向上一下又一下的顶撞着我的腿心,他撞得那样的狠厉,撞得我花心荡漾,春潮四溅,他与我在春雨中的泥潭交缠翻涌,我紧紧咬着被褥,断断续续的呜咽,哥哥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塞进泥里,膝盖粗暴的顶在我的腿间欣赏我汩汩涌动的下流的潮泥。
哥哥问我,痛吗。
然而我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春泥堵在胸口,未死的蝴蝶在胃里翻飞挣扎。眼泪以哥哥之名涌出眼眶,下身夹着湿润的枕头不停抽搐,我咬紧牙关不能说痛,但青春的暗恋哪有不痛的,爱上哥哥的我已经是泥泞里挣扎的蝴蝶了。
哥哥说他不会离开我,但眨眼间木棉花落满地,蝉从树上掉下来,和干泥里的蝴蝶一样随着春的终结消失得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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