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夏以昼剥开我的校服衣领,咬在我肩上的那一口,那是我青春的刺痛,比许多年后哥哥在我处子之身开疆拓土还要酸涩刻骨。
哥哥的犬牙扎破我的颈肉,像离群的孤狼一口叼住泥泞中挣扎的蝴蝶。
“这里是沼泽。”我颤抖着说。
“我知道。”夏以昼温热的吐息喷在我的颈窝,“妹妹,我知道。”
春季潮湿。
我擦干水渍趴在走廊上,空气中密集的水汽就跟上一堂课令人昏昏欲睡的英语听力一样令人厌烦。脑袋放空的时候,那些湿濡的碎片又像棉絮一般挤进我的大脑漫天飞舞。那是一个同样潮湿也同样困倦的春日午后,我从补习班逃课回家,偷偷摸摸的进了家门,路过夏以昼的房门时,听见一声低沉的喘息。
我的第一反应是家中来了盗贼,这个时间,奶奶去棋牌室了,而夏以昼应当在集训……应当。
喘息到第三声时,我认出了那是哥哥的声音,那是一种我未曾听过的喑哑的喘息,像是痛苦,有人压在他身上欺负他。后来我才知道夏以昼在以一种不可言说的方式欺负自己。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后退了一步,却没有马上离开。窗外有鸟鸣,但它们不如哥哥喘得好听。
那个午后我懂了什么似乎又没懂。我双手背在身后贴着墙,看向走廊尽头的窗外,厚重的苔藓爬满了潮湿的旧墙,窗台上放着一碗初春发芽的绿豆,我又看回哥哥的房门,一只七星瓢虫缓缓路过,它不知道里面的人类在做着什么,我也不知道。
床板摇得嘎吱作响,喘息声愈发浓烈,我像是闻到了一种带着腥气的花香,但更多的可能那是我脑中的潮鸣。
“妹妹……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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